厨工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四个菜中有三个是凉菜,只有酸菜鱼需要现煮,如此安排,上菜速度自然快。
令狐晓感激地看了厨工一眼,挥手让他退下。
令狐晓毕恭毕敬地递上筷子给白发老人,老人接过筷子后,扫视了一眼桌上的菜,然后夹住一片薄薄的鱼片,放入口中轻抿,频频点头,口中赞叹道:“这酸菜鱼片真是不错,鱼嫩滑鲜香,酸味恰到好处,好!”
白发老人自顾自地吃着,令狐晓却在一旁看得垂涎欲滴。
“喝啊!”白发老人吃了几片鱼后,才发现令狐晓还傻乎乎地站着,于是出声招呼。
令狐晓满脸愁容,像是吃了黄莲一般,他端起茶碗,有模有样地学起老人抿了一口。
一阵火辣的刺激立刻冲进鼻腔,他慌忙咽下去,喉咙和肚子里仿佛燃烧着一团火焰,让他咳嗽不止,眼泪也在眼眶中打转。
令狐晓强忍着不适,眼泪汪汪的,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白发老人示意他喝完,他不得不端起酒碗,仰起头一饮而尽。咕噜噜几口,酒液如火龙滑入喉咙,在肚子里燃起熊熊烈火。他不停地咳嗽,都要把肺咳出来。
“吃菜,吃菜!”白发老人哈哈大笑,热情地招呼着令狐晓,仿佛他才是今晚的主人。
令狐晓手忙脚乱地夹了几片猪耳朵和青瓜塞进嘴里,胡乱咀嚼几下便咽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辛辣感渐渐消退,肚子里变得暖烘烘的,让他舒服了许多。
“第一次喝酒,也不是很难受啊!哈哈!”白发老人轻笑着,夹起一块猪耳朵,送进嘴里,咀嚼起来。
令狐晓的脸像熟透的苹果一样,红彤彤的,他觉得满脸都挂着羞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他看到白发老人那云淡风轻、嘻嘻哈哈的模样,突然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脑子里现出一丝清明,心中升起一种突破瓶颈的畅快感。
于是,他也放开手脚,与老人一同大吃起来。
“不知如何称呼前辈?”令狐晓小心翼翼地问道。
“老朽姓上官,叫我上官老头就行了!”白发老人眯着眼睛,乐呵呵地回答道。
“哪敢,哪敢。还是叫您上官前辈吧!”令狐晓毕恭毕敬地对上官老人说道。
上官老人不禁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