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的纸？”陆无涯注意到了这个词，“小孩，你还记得那张纸是什么样的吗？”

小孩伸手比划：“这样一张大大的纸，是黄色的，那个纸摸起来软软的，还有点滑。”

“上面画着什么？”陆无涯追问。

小孩似乎被陆无涯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不肯说话了。

莫易走到小孩身前，蹲下来，平视着他，露出了一个善意的笑容。

“小朋友，不要怕，你还记得妈妈被关在哪里吗？我们可以陪你去找妈妈。”

小孩犹豫了片刻，看到莫易的笑容，下定决心一般。

“你们……你们跟那些坏蛋不是一起的吧。”

莫易举起手：“姐姐保证不是。”

小孩好像很容易就相信了她：“我知道你们都想要那张软软的纸，如果、如果你跟我一起去救妈妈，我就把那张纸给你们！”

“你知道纸在哪儿？”陆无涯挑眉。

小孩鼓起勇气讨价还价：“我告诉你吧，那张纸其实就在我身上，妈妈让我带着逃跑的。如果你们愿意救妈妈，我就给你们！真的！”

看莫易和陆无涯不说话，小孩子有点着急，站了起来，声音也大了一些。

“我不说谎的，不行我们可以拉钩，谁说谎谁是臭粑粑。”

他站起来，个子只到莫易的肋间，看起来不到一米三。

不论是身高、长相还是行为、动作，都十分自然，符合一个小朋友的表现。

莫易眯了眯眼睛，笑容更大了一些。

她抬手竖起小拇指：“好呀，我们拉钩。”

小朋友当真跟她挂着小指头，拉钩起誓，谁说谎谁是臭粑粑。

拉了勾，小孩好似松了一口气，很自然地拉着莫易的手，准备带路。

“我带你们去救妈妈，你们一定要悄悄的。”

陆无涯原本担心莫易一时心软，被钻了空子。

可他看到，莫易跟着小孩往前走的时候，回过头冲他眨了眨眼睛。

虽然什么都没说，但陆无涯就突然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