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那盆紫罗兰,神情滞木地往外走。
她轻轻开了门,又轻轻关了门。
下楼,走出小区,坐上出租车。
夜深,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坐在后面的她。
女人穿得单薄,身形清瘦,长发披肩,随着她脑袋低垂,落下的半边长发掩去她半张脸。
自从她上车,就一直抱着那盆紫罗兰,不主动报地址,也不主动说话,就这么坐着,车厢昏暗,看起来瘆得慌。
司机起了些鸡皮疙瘩,忍不住问:“姑娘……想去哪儿?”
“立临公墓。”
“……”
一股凉风从车窗吹进来,司机瑟瑟发抖,小心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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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很快把江晚梓送到立临公墓。
她付了钱,下车,往墓地里走去。
司机探出脑袋,看了圈墓地,觉得瘆得慌,立即开车走了。
江晚梓轻车熟路地往墓地走去,绕过一排排黑色墓碑,来到男人的墓地前。
她脚步站定,目光落在墓碑上。
那里贴着沈郁寒的照片,西装革履的正装照。
即使是拍照,这人还是一副不够言笑的样子。
江晚梓蹲下身,伸手抚上墓碑上的照片。
墓碑是凉的,从指腹穿透进来,凉得她忍不住打一个寒颤。
女人望着那张照片,心头刺痛感袭来,眼泪还是忍不住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