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梓感觉自己掌心里摸到一片黏腻。
她慌色微怔,从他腰腹处抽出手,那里一片鲜红。
流血了……
他伤口又流血了。
江晚梓急红了眼,下意识用手去堵住那里的血,可里面还是源源不断地渗出血,那块迷彩服早已被血液浸透。
“不要,不要……”
“沈郁寒你醒醒,你醒醒啊!”
叫他几声,见他没反应,江晚梓干脆伸手去拉开他身上迷彩服的链子。
手刚摸上拉链,一直大手兀的抓住她手腕,江晚梓看去,男人悠悠睁开那双眼。
“你醒了!”江晚梓喜极而泣,“你终于醒了!”
他向来耐疼,即使中枪也能挺很长时间,但腹部的伤是昨晚的,好不容易包扎好,伤口都还没愈合,跟野狼打了一圈,伤口裂开了。
那时紧张她的安危也顾不上疼,这会儿坐下,身体松懈下来才发现血流得太多了。
沈郁寒眸色深了深,捏了捏她掌心,但仍然不舍得放开。
他慢慢坐起来,抬起另一只手擦掉她脸上的泪水,勾起苍白的唇色:“你这姑娘,水做的啊。”
“……”
怎么那么爱哭。
回想起以前,她总是背着他哭,很多时候她因为难过而流泪这事儿,他都是从那些下人口中得知的。
那时他即使知道她哭,也无动于衷,也总是自欺欺人地次次压下那涌上来的刺痛。
现在回想起来,他因为沈词安的死恨她,也在无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