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抬起眼,脸色诚挚,没半点开玩笑的意思:“衣服可以脱吗?”
他在征求她的意见。
江晚梓也看见这样上药确实不方便,这只手忙着取药水,那只手忙着拿衣服,手一松,衣服全是药水味儿了。
江晚梓脸露尴尬,轻咳一声,放下手:“不可以。”
“那你来帮我擦药。”
“得寸进尺是吧?”
男人两手一摊,一副很为难的样子:“我着实没手了。”
“……”
阴险狡诈!
江晚梓起身,懒懒睨他一眼:“我回房了。”
意思很明显,我避嫌,你自己脱,药也自己擦。
话音一落,卧室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男人脸上戏谑的神色慢慢垮下来,他收回手,身体靠上沙发靠背,精壮有力的手臂搭在额头。
灯光折射在他半边脸,勾勒出男人无可挑剔的那张脸,室内静谧,连他的呼吸声都显得清晰可见。
他不由地轻笑出声,随后坐直身体,把身上的衣服脱了。
她是真的不心疼他了……
也是,他有什么资格在她面前扮可怜,在她眼里,不过是个让她嘲笑的可怜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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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梓在房间内等了半个小时,没听到男人出门关门的动静。
这半个小时,上个药足够了,江晚梓打开门走出去。
男人正在收拾药箱,闻声看过来,手里的动作也停下了。
他没穿衣服!
江晚梓走过去,用手挡在眼前:“你给我把衣服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