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寒没回,白奕知道他不想去,便也不强求。
白奕把那两张门票揣进自己包里,抬眼看他:“沈总,我先出去了。”
说完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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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城市的喧嚣开始粉墨登场。
并排而站的霓虹灯次第亮起,像是一个一个站岗的军人,守护着立临市夜里的安宁。
花月夜会所门外灯火璀璨,门内纸醉金迷。
“沈总,到了。”
白奕把车子停靠在会所门口车位,坐在后座闭眼的男人闻言,悠悠睁开眼。
自从四年前得了睡眠障碍后,沈郁寒每晚每晚都很难睡着。
即使睡着了也是整夜地做噩梦。
梦里全是那姑娘的影子。
说忘记容易,但真正忘记很难。
四年来,他都没怎么睡个好觉,为了维持白天的精神以至于有精力投身进工作中,他只能随时小憩一下。
刚才他小憩了一下,惊奇的是,竟然没有梦见那姑娘。
透过车窗,沈郁寒扫了眼外面。
花月夜的璀璨让他有种恍惚。
恍惚想起四年前,白奕给那姑娘处理后事时,他躲在这里喝了几天几夜的酒。
往常他甚是厌恶别人的吵闹,可那几天他却奇怪地想听到人的声音,所以他当时没有选择包场,只包了包厢房间。
只有听到人的声音,他才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沈郁寒眉心皱了一下,抬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声音极其嫌弃。
“周凌钰那小子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