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梓眼神微敛。
周凌越对她越好,她越是愧疚。
她注定给不了他好的反馈和结局,在那只有大半年的时间里,她的精力只够生下这个孩子和静静地等死。
“好,谢谢。”江晚梓道了谢,正想转身离开,一名护士从外面走进缴费室。
她的声音有些大,带着惋惜和心疼:“诶,周医生被院长叫去了,估计是为了昨天的事。”
周医生?
江晚梓敏感捕捉到这三个字,瞳仁微睁。
她转身迅速返回缴费处,隔着窗户问:“你好,请问你刚才说的周医生是周凌越医生吗?”
那名护士看了她一眼,许是认出她了,语气不悦:“不是他还有谁?昨天他为你打了人,还是沈氏集团的掌门人。这家医院有沈氏的投资,院长现在叫他过去了,我估计他职业生涯有可能被影响。”
江晚梓心头一惊,连忙转身飞跑了过去。
她不知道周凌越现在在哪儿,做好一间一间诊断室去找,找到最后一间时,眼角余光突然看见什么。
她停下脚步,气息因为狂奔而喘着,肺部热辣辣的。
她又想咳嗽了。
江晚梓极力忍下干咳的冲动,转身看去。
一楼走廊的尽头连接着医院的后院,宽敞的后院种了几棵大榕树,嫩绿的树叶不因寒冬萧条,不被雪花压折,持续绽放着属于自己的生命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