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夫人还是不吃不喝。”张姨满脸担心。
沈郁寒看着已经冷掉的饭菜:“这菜热几遍了?”
“三遍了,”张姨说,“夫人一口都没有动,所以我想端下去给她换份新做的饭菜。”
沈郁寒太阳穴隐隐作疼。
见他脸色不好,张姨担心出声:“先生,您要不先去睡一会儿吧?我看您三天三夜不合眼,什么身体也扛不住。夫人这边我会劝她的。”
沈郁寒不放心,用手敲了敲门。
此时,他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
拿掉那个孩子,选择做化疗,延长她的命是他唯一的选择。
然而这些在她看来,是错误的。
两人站在了对立面。
他想她化疗,想她活下去。
可她却为了把孩子生下来,选择放弃化疗。
双方的选择里,好像谁都没有错。
沈郁寒摆手,示意张姨先下去。
张姨下去了。
今天下了场雪,气温骤降,零下摄氏度。
外面肃静的世界早已被皑皑白雪覆盖,寒风拂来,卷起男人宽敞的外衣衣角。
他抬手,敲了敲门。
“江晚梓,你开门。”
里面没反应。
男人深呼吸一口:“对不起。”
跟失去孩子相比,他好像更不能坦然地面对她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