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蹙眉,抬眼睨她:“疼?”
江晚梓乖乖地回:“嗯。”
“受着。”
“……”
语气不善、不悦,仿佛是她让自己受这么重的伤似的。
江晚梓不敢说话,慢慢凑过身,以便他给自己擦药。
虽然沈郁寒看起来很生气,很不爽,但手下的动作很轻,生怕弄疼她似的。
两人没说话。
走廊上的人陆陆续续走过,许是夜里,医院没有白日的喧闹,安静许多。
擦了一会儿,药擦好了。
男人把勉强扔进垃圾桶,起身,拉着她走回去。
来得匆忙,医院没有陪床的病床,江晚梓又不想回去,只能在走廊里打地铺。
她回来时,打翻在地的粥被张姨收拾干净了,在这儿过夜的躺椅和被子也已经准备好。
江晚梓喝完张姨买回来的粥,男人便牵着她走到躺椅上,让她躺着。
她不肯回去,沈郁寒也拿她没办法,只好在这儿守着她。
江晚梓躺下。
男人在她旁边蹲下身,伸手把被子掀开,盖在她身上,塞了塞被角,把她包裹得严严实实。
江晚梓看着他动作,忍不住问出心里一直存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