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目前是可以的。”
沈郁寒目光从她脸上慢慢往下移,最后落在她还是平坦的肚子上。
他静静看了一会儿,不由地伸出手,轻轻抚上她的肚子。
那里有他的种。
这种新奇的感觉很奇妙,就好像期待跟自己有着同样血缘的生命在即将出现的那一刻,那种爱的责任和使命感,开始油然而生。
男人忽而弯唇,眉眼弯了弯。
“沈总,那日卫生间……”
白奕闯进来,突然看见男人还未收起的嘴角弧度。
惊呆了。
这、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沈郁寒吗?
白奕视线顺着他手一移,看见他抚着江晚梓的肚子。
顿时明了。
果然贱呐。
几天前还信誓旦旦地说打掉,现在又稀罕上了。
男人的脸,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沈郁寒敛笑,迅速收回手,用眼神示意白奕小声点,出去再说。
两人出来门外,沈郁寒轻轻带上门。
白奕看着他动作。
心里啧啧啧。
沈郁寒斜了他一眼:“说。”
白奕正色起来:“您那天让我调查夫人在卫生间出事的那件事,我查到了。”
沈郁寒眉头一蹙。
“卫生间里没有监控录像,但在卫生间外面的几处录像里看见,那天进卫生间的人除了夫人、林姨,还有林婉晴小姐。”
沈郁寒眼神对上白奕的,眯了眯眼。
“沈总,这事儿您可能会袒护林婉晴小姐,但我还是替夫人说句公道话,”白奕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表情,“夫人出事,孩子差点流产,极有可能跟、跟……林婉晴小姐有关。”
男人都没出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晌,他才“嗯”了一声。
“对了,还有一件事。”白奕说,“您之前派张标去调查夫人以前的事,最近有了新进展。他本想直接来找您的,但您最近为了找夫人……”
白奕摆手示意一下:“他没找到您,所以把消息告诉我,让我跟您说一声。”
沈郁寒:“说。”
“他这次确定了,夫人在大学里没有跟词安少爷谈过恋爱,他们只是很好的朋友。”
沈郁寒瞳仁微睁:“当真?”
白奕点头:“当真,张标调查到的信息一向不岔。”
沈郁寒整个脸色凝重下来。
既然他们没有谈过恋爱,那沈词安的自杀应该跟江晚梓没关系?
可为什么他每次追问她这件事时,她都支支吾吾,似有所隐瞒?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他不能知道的秘密?
“还有一点,”白奕神色凝重,“张标说,他调查到,词安少爷在生前,曾有一段时间跟江炎走得很近。”
“江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