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想看?”
明珠点了点头。
那是李鹤没有翻给她看的过去。
秦苏提了纸笔,过去那么多年,他仍然将每句话都记得清楚。
明珠看着,心神震荡。
这肆意猖獗的诗词,这凌云志向,与天同齐。
世上,只有李鹤一人写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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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苏走后,明珠放缓了脚步,回到李鹤身边。
将那张写了天问的纸,轻轻放到案上。
她轻轻亲了亲李鹤的嘴角,马上就被李鹤拉到怀里,尽情地吻了回来。
良久,两人才分开,拉断了银丝。
李鹤余光瞥见天问,颇有种做坏事被夫子抓到的窘迫。
“都是以前的事了,不作数的。”
“为何不作数?我觉得,殿下写的很好,真的很好。”
他哼笑。
“年少天真,还妄图博父亲欣赏,写了很多虚伪之言,有什么好?”
“殿下的虚伪,是因为做不到吗。”
明珠搂着他的脖子,“那不是虚伪,只是妥协。”
“有什么区别。”
“正与邪的区别。殿下妥协一时,总有一日能剥开云雾见月明,到时,殿下的凌云之志便不会显得天真了。”
“谁说本殿想让这苍生好?本殿都过不好,天下人也得陪葬。”
明珠还是摇摇头,“你不会那样做的。”
她指着李鹤胸口,指着他那颗沉寂的心。
“少年殿下一直在心里,只待合适的时候,令天下为之一振。”
李鹤喉间堵塞。
曾经的志向……
早已泯灭在了无边的黑暗里。
如今明珠要把它拉出来,重见天日。
“我不清楚我能做出什么,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李鹤了……”李鹤轻轻捧着她,“可如果是你想……如果是你,我愿意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