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凝视她那张可以称得上真诚的脸。
谎话连篇的薛华采,这句话一定是真的。
无话可说,白费口舌。
李鹤嘲笑自己与她争论这些毫无意义的事,他早就不在乎了,薛华采是来是走,他又有什么容不下的。
她就是一片落叶,飘到了王府,是明珠吹来的叶片——
他憎恶薛华采,却不能拒绝明珠的好心。
“她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愿意做这种、你看不上的事?”
很好笑,一个母亲,却打心眼里不想对她儿子好一点。
薛华采也如实说了:“她说……她有办法解我的毒。”
又是血。
她的心血。
……
从那以后李鹤没有赶薛华采,而是放任她呆在王府。
李鹤每天早出晚归,李永业放权给他,他肃清朝堂,将散乱的臣子们拢到一起,以防出越人趁虚而入。
父子间形成了一个心照不宣的默契。
薛华采不懂朝政之术,放在以前,她早就跑到外面去打牌,赌博。
可是王府封锁的很严,她有一次出去,差点被打断了腿。
薛华采再也不敢了。
王府没有以前热闹,没有明珠,没有她那个婢女兰若,以前的下人好像也都不见了。
薛华采呆的无聊,睡得很早,晚上又醒了。
无聊的时候她就到处走走,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李鹤的卧房。
那是李鹤的卧房,也是明珠的。
院里一棵海棠树长的比以前高了,李鹤坐在树下,边上点着灯,似乎在看折子——
眼前的画面仿佛和以前重叠了,薛华采想起来自己当宫女的时候,皇上也是这样的。
此刻她才察觉到,她的儿子,和皇帝很像很像。
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