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经过几次大清洗,能人志士死的死逃的逃,如今朝廷就像一滩死水,从内部瓦解了。”
夏晁给她说着。
“五殿下回来,正是好时机。”
“不,李永业善于谋算,不知道他还留了什么底牌,不能轻敌。”
“他非常不好,疼的厉害就弑杀,宫里已经有十几个内侍死在他手里,也就只有秀贵人在的时候好些。”
“秀贵人?”明珠没听过这个名号,夏晁解释说:“是五品官员金白之女,近来十分受宠。”
“长得很好看吗?”
“不及你千万之一,”夏晁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但榻上功夫很厉害,胆子也大,别人都怕陛下发病,唯独她不怕。”
断肠散不该如此折磨人,按照夏晁的描述,恐怕他追求长生饮下李鹤的血,也受到了九阴蛊的影响。
不过是喝了几口血就忍不了了,他知道李鹤这些年怎么过的吗。
明珠恨不得折磨死李永业才好。
明珠把她的猜测和夏晁说了,又道:“余袅袅从来也不怕李鹤,后来我才知道,她手里捏着可以制衡九阴蛊的毒。如果李永业的状况和李鹤差不多的话,那秀贵人有些可疑。”
发病的时候不分敌我,所有靠近的人都不放过,那秀贵人是怎么躲过一劫的。
而且,夏晁刚才提到,秀贵人不光不怕,还能帮李永业的消减痛苦。
怎么看,都和余袅袅很像。
“我想去看看。”
“这个时辰,她应该在皇帝寝宫,”夏晁看了看天,“今晚你和我一起值班。”
……
一踏进皇帝寝宫,明珠就闻到了难闻的味道。
扑鼻的浓艳香气、交欢的檀腥、苦涩的中药味,几样糅杂在一起,令人作呕。
夏晁给了她一块糖,“含它会好点。”
糖块很甜,吃的时候就暂时闻不到了,鼻息也都是甜甜的。
很明显寝宫刚发生一场酣畅淋漓的房事,衣裳洒了满地,床帷里面伸出一条纤白的胳膊。
秀贵人的身材一览无余,后面,李永业还在耕耘,明珠变了脸色,夏晁别过头去,显然早已经习以为常。
就算是宠妃,也不能青天白日如此放浪。
过了会,终于结束了,李永业舒服的长叹,抱住秀贵人说:“秀秀,朕已经离不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