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点头：“阿娘要是死了，就不会有人来了，我可能一辈子都在这个地方。”

“为什么，这里的人对你不好吗？”

他又点点头。

明珠蹙眉：“我带你走。”

裴川不动：“我要是走了，他们会发现。你们去拿账本，我带你们去。”

……

事情似乎发生的过于顺利了。

裴川带他们去新县令的书房，找到那本遗留的账本，同样的，还有当年裴巍然在任时的账本。

顺着账本上的线索，就能找到买官交易的人，到时便知道是不是花景辉做的。

花大人的嫌疑，自然便会解开。

离开时，她问裴川走不走，他还是那句话，不走，他留下，新县令才不会怀疑。

明珠3望着他的背影先离开，不解地问李鹤：“他什么都想到了……？”

李鹤挑眉：“很奇怪？”

“他才那么小，应该在爹娘怀里讨糖吃的年纪。”

“那是你。”李鹤把明珠经常对他说的一句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是不是很耳熟。”

明珠没有回答，李鹤道：“这个年纪不小了，已经知道，怎么做才能饿不死。”

“……我要带他走。”明珠记得他的目光，其实他也在渴求吧，渴求一个人带他离开，既然那个地方不快乐，没有爹娘，为什么不抓紧这次机会呢，被知道又如何，反正她来了，他就不用怕了。

她要转身，李鹤握住她手腕：“你打算今天晚上就把县令府上上下下都惊动一遍，再让真正买官的那伙人惊醒我们已经查到洪县了？”

“你让我眼睁睁地看他在那受苦，我做不到。”

“看你坏事，我也做不到。”

李鹤沉冷，平静地诉说，他的确是没心的，对没心没肺的人，也不必多废话。

“你没得选，李鹤。”

李鹤眯起眼睛，就看她拿出了那本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