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却自我,放弃姓名,舍弃前半生,就想求一个安稳。
明珠求李鹤:“你已经害死一个人了,现在连她的孩子也要害死吗?”
李鹤反手掐住她手腕,是掐,用力到攥紧手指,留下五个深深的指印。
“本殿没想过害他。”
“那别人呢,你本就不该把他带回来。”
“你不信我?”
“殿下可信吗?”
对峙便戛然而止,李鹤良久不语,半晌,他自顾自说:“幻觉也要同我吵,你到底是,多恨我。”
明珠哑口无言。
他松开手,似是失望,又或是难过。
难过?自己一定是搞错了,李鹤怎么会为自己而难过呢。
他会爱人,爱余袅袅,不爱明珠。
他会细心,照顾余袅袅,却无视她一切情绪。
他可以温柔,对云英,拿出耐心做个同样孩子气的父亲。
原先明珠以为李鹤什么都不会,现在她才知道,李鹤不是被矅京的天压垮人的情丝,而是那些美好的东西,从一开始他就不打算用在她的身上。
明珠二字,凡是沾边,便配不上。
“不与你吵。”他拉住明珠的手,强势地将她抱在怀里,明珠想挣扎,他力气大的惊人,一直把她带到床上,刚给他包扎好的伤口有崩开趋势,明珠停了下来,李鹤搂着她,说:“好好陪本殿睡一觉,莫再闹了,你想要什么,本殿都给你。”
他低语呢喃,嗓音好似冬日凉薄的雪,凛冽又温柔。
灼热的鼻息近在咫尺,喷洒到她的鼻头。
直到他睡着,明珠起身,垂首凝视他熟睡的脸庞。
九阴蛊发作不该是这个样子,李鹤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
难道是红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