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徽连忙过去,见着满脸绯红,被淋浴头淋成“落汤鸡”的谢云念,气儿就不打一处来。
好家伙,直接一把扭到最热的温度,难怪被烫的一脸红。
“就知道你手不安分,怎么不烫死你呢?”
容徽像是早有预判似得拿出药膏递过去,又把谢怀清喊来,事无巨细给他们讲解诸如房间内电视机如何使用、灯光的开关、卫生间的物品......
“护工说徐瑕醒了,咱们出发吧。”
两人身高体型都大差不差,为了避免惹太多人异样的目光,衣柜里的衣裳虽然不多,但都是容徽提前给他们搭配好的,可以供他们自由选择。
显然刚来现代,两人审美非常不一致。
谢云念选了件带金属材质的黑色皮质外套,鸭舌帽一带,在镜子前臭美半天,就差镁光灯就位了。
谢怀清则是彻头彻尾的老干部风,白底竹叶刺绣的衬衫搭配麻制长裤,要是配上双布鞋,金朝估计能把他带去公园打太极拳。
“医院里随时有医生和护士查房,注意别乱说话,引起他们怀疑就麻烦了。”
金朝反复交代他们一些注意事项,提着熬好的稀粥打开病房大门。
徐瑕本靠着枕头,见窗外金朝容徽的身影,哑着嗓子朝她俩喊道:
“仙女姐姐......”
他想藏起今天刚被针扎过的手,低头再抬时,正正对上金朝旁边的谢怀清。
“谢......长史?”
徐瑕不可置信地揉了两遍眼睛。
直到谢怀清把准备好的小熊玩偶放在他手边,玩偶脖子上有一块麒麟纹玉佩,是从前徐瑕赏赐给谢怀清,祈求他平安的。
徐瑕不顾另一只还在打吊瓶的手,小脑袋猛地往谢怀清怀里一扑,扯着还没完全康复的嗓子呜呜哭起来。
“唉哟小朋友怎么哭成这样,注意病人情绪,别太波动啊。”
正好赶上护士过来拔针,除了徐瑕刚苏醒那会儿,她再次见到徐瑕这样激动,连忙制止道:
“小朋友,你再这样乱动的话,就又要进去那个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