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向逸听完,又将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没有见到她隐藏在衣袖下面的擦伤:“你人没事就行。”
将人送回房间之后,景向逸才想起来一件事:“你没回来的时候,薛宴来了一趟,他说,你们定好了时间,要去看新房?”
知醒也是准备进房间去的,就看见了床头上一束新鲜的白玫瑰花束,一定就是薛宴送来的了。
她站在门口,手紧紧扣着门框:“我还没有跟他坦言出国的事情,还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吧。”
见知醒这么纠结,景向逸也忍不住劝着道:“小妹,有时候人不用活得那么清醒的,我知道你还是爱着薛宴的,你想留下来,我也会支持你。”
现在他和爸都不会再阻拦他们俩的事情,她可以继续留在这里,和心爱的人过着幸福的日子。
可现在……对知醒来说,她心中始终耿耿于怀的,不是他隐瞒了孩子的事情,毕竟自己怀孕多月,她对孩子的离开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她始终过不去的,是他放走了容瑜。
这些,景知醒不打算和大哥说太多了,她努力笑了笑:“大哥,我都已经决定好了,而且这一次我也想趁着出国的时机提升一下自己,去学一些新东西。”
既然这样,景向逸也不会再多劝什么了:“好,国外那边也准备得差不多了,你随时可以走。”
和大哥说了晚安之后,知醒回了房间里,坐在床边,眼神定定地看着那束洁白的花瓣,其中还夹杂着一个小卡片,上面的字迹应该是薛宴亲手写的。
而这一切,在她看来,都成了没有必要的弥补,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想着第二天要再去看望齐烟,也是要早起的,她就不敢睡得太晚,也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了,睡觉之前,又给自己定了一个闹钟。
沈煜作为心理医生,对自己的身心健康也有严格的要求,早上起床的时间也是很早,一早就约了知醒去看望齐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