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一落,不等薛宴的辩解,薛兆诚恨不得趁着这个机会,将薛宴碾压在泥地里,迫不及待跟着附和道:“何止于此?薛家对你这么多年的教导,教的是你不尊长辈,任意妄为吗?”
他目光落在宁知醒的身上,还想从她身上找个贬低薛宴的理由,但想到宁知醒如今是景家的人了,又没这个胆子,只能作罢。
薛宴冷笑,轻柔在宁知醒的手背上安抚了两下,才起身走过去、
“薛家从百年前的家训就有一条是尊长,但是二叔,这话轮不到你来说吧?”
薛兆诚气得鼻子都歪了,指着他就大骂道:“你凭什么来说这种话?你现在连薛家人都不是,就有资格说这话了?”
薛宴依旧是气定神闲,半点不受他的干扰:“我只是离开薛氏,并不是离开薛家,二叔别弄错了这一点。”
接着,他又笑道:“就是不知道,你们当初让人害我爸妈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薛家的家训呢?”
刚才的安静不过维持了片刻,薛宴的话瞬间引起了全场哗然,薛氏的老股东们都是薛家旁支的人,对于当年薛宴母亲意外去世,父亲远走他乡的事情,可是至今都印象深刻。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薛兆明身上,难道是说,时隔多年,他回来就是为了给自己的妻子报仇?
而薛兆诚早就慌了神色,连忙斥声道:“薛宴!你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还不知道有些话不能乱说的吗?说我害了你父母,说这种话可是要讲究证据的!”
薛宴却笑得意味深长:“我的确是没有证据,但二叔你要告我诽谤的话,欢迎你随时和我的律师对接。”
本该是大家都会质疑薛宴所说的真实性,这一番话,让大家更想看到的,却是薛兆诚的态度了。
如果真的去状告薛宴诽谤,不管真假,都有人去关心当年薛宴父母的事件,如果不告,那就是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