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宴才回神,转过头的瞬间,眼底毫无波澜:“开车吧。”
宁知醒杯子里的啤酒喝完,似有察觉,立刻转过头,就见身后的街道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就像她现在的心一样,什么都留不住。
她怅然转身,又喝起了酒。
陆驰舟直接把她手里的酒杯夺了过来:“没想到你喝起酒来,比我还不要命,这么喝下去能行吗?”
宁知醒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你少管我的事。”
陆驰舟气得发笑,合着自己现在做什么,在她这儿都是吃力不讨好的:“行,你喝就是了,喝死了我也不管。”
陆驰舟坐在离她远点的位置,也闷头喝着酒。
他刚才说话太大声,叫桌上几人都面面相觑,不敢再随意开玩笑。
陆南栀见状,立即把气氛活跃了起来:“大家不要太拘束啊,我看这些肉串都不太够了,你们跟我再去点些,今天非得把你们宁总吃破产。”
几人见状,都说着要跟陆南栀一起去点菜,反而把宁知醒和陆驰舟留了下来。
他猛灌下一瓶酒:“刚才我看到薛宴从这边经过了,他应该是看到你了。”
为了能让她彻底放下,陆驰舟不介意把一些不该说的话摆在台面上,尽管是在她的伤疤上撒盐,他甚至觉得这点还不够,非得让宁知醒痛彻心扉后,才算满意。
宁知醒侧眸瞥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啤酒灌进肚子里,像是掺杂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调味料,全是涩味。
陆驰舟咬了咬牙:“宁知醒,你敢说你自己一点都不介意了吗?”
宁知醒喉间发出一声轻笑,她放下酒瓶,清亮如雪的眼睛盯着他:“你想听到什么答案?我是不是哭得稀里哗啦,你就高兴了?陆驰舟,你好歹是个男人,心眼倒是挺小的。”
趁着陆驰舟生气动怒前,宁知醒望向那烧烤炉子上冒出来的火星,声音冷清清的:“陆驰舟,你说我们要是真的按照婚约结婚了,你还会朝三暮四吗?”
陆驰舟眼神一亮,却又倏地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