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换一个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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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我打死你!”

六皇子面颊苍白,外头雨丝不断通过马车的窗帘飘进来。

疾风携着冰凉的雨点落在他并不暖和的身上,让他更为烦躁。

丁梅低眉顺眼,只知道无声颤抖着身子抽泣。

生怕自己继续被八皇子抽鞭子。

“滚!滚下去哭!”六皇子指着丁梅,眼神狠厉。

丁梅震惊,不可置信的抬头:“殿下……”

她刚说了一句,就被一旁的江兴任扯了扯袖子。

是江兴任在告诫她,不要在这种事上惹怒六皇子,要不然她更没好果子吃。

她咽下要说的话,默默不做声掀开马车帘,犹豫的看着正在行走的马车。

半晌,还是一咬牙跳了下去,顿时摔得浑身都是黄泥,面纱也不知道掉落到哪里去了。

露出一张布满伤痕的脸,还有绝望的眼神。

六皇子的耳根终于清净了下来,他烦躁的一把将包裹住袖口的白布扯开,让还在流血的伤口裸露了出来。

他看了一眼,复又闭上眼。

像是不想再看。

江兴任全程静默,当一个透明人。

走了不过半个时辰。

六皇子又觉得浑身难受,最后干脆叫人停下开始安营扎寨。

打算在路上缓一个晚上,明日伤口好些再上路。

后方的马车上。

裴纯收回抚摸古渊锁骨的手指,其实二哥买的马车不是他们故意退掉的。

是小二买完了马车后,见不到人,这才为了贪墨了裴粹的银子,给退掉的。

还是裴纯刚才带古渊赶路时,突然想起来这件事亲个,才进去问了一句。

顺便也将银子拿了回来,刚才是逗二哥的。

裴纯的眼神落在窗外,急匆匆朝六皇子而去的,拎着药箱的陌生郎中身上。

询问的视线投向裴粹。

裴粹闭眼揉着看书看累了的眼睛,小声回答道:“张家的御医,昨日刚刚被塞上车队。

原本应该是用作处理蛮荒之地疫病的。

但现在六皇子受了伤,自然只能先可着六皇子来。”

裴纯听罢。

问了一个非常没情商的问题,她说:“这人和哥哥的医术相比,哪个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