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

齐路清凝视着小姑娘脸颊上迟迟不肯褪去的绯红，心中又生出了几分逗弄之意。

他起身倒了一杯牛奶，递到她手边，声音从头顶压下，“怎么脸都气红了？肯定是我太过分了。”

“不、不是。”左莘低着头咬三明治，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我没气。”

齐路清揉了揉她的发顶，温柔的声音毫无征兆地落在了她的耳侧。

“我和你道歉，虽然我不知道哪里做错了。”

左莘喝了口牛奶，摇摇头，“我没说你做错什么了。”

齐路清牵起唇角，懒散的尾音里勾着笑意。

“那是不是梦里的我欺负你了？”

“我道歉。”

左莘死死咬着后槽牙，话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我没梦到你！”

“好吧。”齐路清慢吞吞坐了下来，轻轻叹了口气，“没梦到我没关系，我梦到星星就行了。”

说完，他低下头，安安静静地吃着自己面前的东西。

末了，他补充了一句：“梦到别人也没关系。”

“……”左莘扯了扯唇角，摆烂似的点头，“没梦到别人，是我欺负你了，你给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