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方沅同学八成是心理扭曲,”话音一落,他挑起桌上的抑郁症诊断单看了眼,漆黑无边的视线落在了方沅的脸上。
抑郁症可以装出来,这一点他清楚。
这个章盖得没什么意义,价值含量不够。
他把诊断单像扔垃圾一样扔出去,悠悠道了句:“我小叔是精神科专家,到底是不是抑郁症他可以轻而易举辨别出来。”
“如果要拿抑郁症做文章的话,我要先请我小叔看看。”
方沅死死咬着嘴唇,被这些话刺激得浑身颤抖。
张栩左看看右看看,突然发现这场笑话没有他的任何用武之地。
见方婷还想说话,齐路清淡声说:“如果你们想要我们出示关于方女士是‘小三’的证据,我这有。”
直到这句话说出口,齐邴终于有了动静,只是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小清,慎言。”
他从齐路清进门后就时不时看他,但他这个儿子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他一眼,包括现在。
到底是有多恨他?
周磬悠闲地喝了口茶,顺带给王元瀚和计算机系的院长也倒了一杯。
“行了,你俩。”他抬手指了指张栩和沈言辞,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给方沅道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