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河村,柳青草坐在凳子上,安静的听潘勇讲述惠百楼的事情。
待他说完,柳青草才缓缓开口。
“你说葛伯伯住在街尾的小巷子?”
“啊?”潘勇一愣,他没想到自家姑娘一开口,问的是这个问题。
他回过神来看向自家姑娘,姑娘的神情平静淡然,这让他又一愣,这惠百楼被封,分成被霸占,他却没从姑娘的脸上,看出一点对这笔银钱的关心。
看来,姑娘对这笔银钱,是没放在心上的,既然自家姑娘对此不在意,想来是有比这更重要的东西,值得姑娘去上心的。
“是的,姑娘,我见一旁还晾着葛掌柜平日里穿得外裳,想必是不会错的。”
潘勇想了想,将自己的判断说了出来。
“葛伯伯搬家了?还是这是他的另一处宅子?”
柳青草纳闷,早前她所知道葛洪山是有一处稍大的宅院的,那宅院在街尾的后街上,但却不是在巷子里。
她虽觉着这事蹊跷,但也搞不明白是哪里的问题,潘勇更是不明白她说的话,只觉得这跟酒楼被封没有关系。
“姑娘,这事儿还是早些去找里正的好。”潘勇适时出声提醒。
这惠百楼生意好,一月下来得分不少银子,若是不拿回来,他觉得实在可惜。
柳青草点点头,她也不是不急,只是她听了潘勇带回来的话,心中有了别的打算。
只是这钱该拿回来的,还是得拿回来,毕竟不是百文半两的事儿。
“嗯,吃了晌午饭,我们再去镇上找万里正。”
柳青草看着慵懒地依着天空的太阳,决定先吃了饭再说。
晌午饭后,柳青草坐着牛车,前往了千峰镇。
路上积雪在午时暖和的太阳光下,开始融化成水,一丝丝浸入湿硬的土路里。
时间一长,牛车车轮碾过,留下深深浅浅的小沟壑,沟壑里溺满了雪水,泥泥泞泞的,黏车轮轱辘。
“姑娘,坐稳了,这段路走得多了,轮子抓不住地,打滑得很。”
柳青草坐在牛车上,摇摇晃晃的,双手紧紧的抓住车橼,不敢有丝毫的分神。
“潘大哥,昨日这路也是这般难行?”
柳青草被颠的头晕眼花的,属实难受,她不知道潘勇这些日子,是如何去送的货。
“姑娘,前些日子,村民天天没事就出来扫雪,这几日都上工去了,没人清扫,雪一化,自然路就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