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鸢眉目微微一皱,随即暗光涌动:“你是说,金德昌要置我于死地?”“你不知道?”
李寒霖的神色瞬间凝固,旋即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伴随着一声轻叹,“原来你也不知,这天底下究竟还有谁能告诉我答案。”
夙鸢眼神微微流转,先为他分析道:“金德昌要杀我,无非是因为我成了他成就大邓首富之路上的绊脚石。至于龙山县之事,你既已查明与太子殿下和郁大人无涉,又何必再为此事耿耿于怀?在巫溪围场之上,若太子殿下真有杀你之心,你又岂能如此安然无恙地返回瑞安?你的平安归来,不正是你兄弟们对你深情厚谊的最佳诠释吗?”
她顿了顿,继续劝慰道:“既然他们都在默默守护着你,你又何苦将自己囚禁于忧愁之中,失去了原有的自在呢?”
此时,窗外掠过一阵细微的风声。
夙鸢不经意间抬眸望去,心中笃定此刻必定有人正隐匿于暗处,却并未选择在此时现身。
李寒霖望着夙鸢,不禁感慨道:“你对我如此悉心劝慰,倒真有几分我姐姐的模样。”
他微微停顿,似是想到了什么,随后又问道:“你与李元狐,真的只是朋友吗?”夙鸢的目光不经意地掠过窗外,只见朝阳已然逝去,天空一片明媚,阳光与云朵相互交织,如同绚烂的火焰。她喃喃道:“我们确实只是朋友,虽有些许交情,但除此之外,并无任何逾越之举。”
李寒霖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眼中的疑惑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释然。
他轻轻叹了口气:“我原以为……罢了,既是朋友,那便甚好。”
言罢,他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衫,眼神中恢复了往日的朝气:“夙鸢,多谢你的开导。”
窗外一阵风过,树叶沙沙作响。
原是躲在外面的人,忽然就这么走了。
他走后,夙鸢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李寒霖满心疑惑道:“怎的?”
夙鸢神色淡淡道:“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
李寒霖眼中流露出关切之意:“你莫不是在为金德昌之事头疼?此人确实阴险狡诈,不得不防。若你为此事烦忧,我倒是有几个主意。”
夙鸢微微浅笑,道:“你且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