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学,娄康乐接上安喜去医院待了一会儿。
小女孩给爸爸讲她在幼儿园里吃了什么、做了什么、认识了什么朋友。
脆生生的童音在病房里响起,驱散了几分沉闷。
直到一老一少两个都累了。
娄勤飞已经睡着了。
娄康乐牵着安喜离开,回家路上她不停地打哈欠。
小女孩开始上幼儿园后,每天在学校蹦蹦跳跳消耗大量精力,入睡时间比以前早了很多。
娄康乐把她背起来,不一会就趴在哥哥背上睡着了。
回到家,把安喜在她的小床上安顿好,娄康乐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像安喜这么大的小孩,平时是离不了大人照看的,但她一向乖巧懂事,房间又装了监控,察觉到小孩有任何动静都会在他手机上提示,也能通过监控讲话。
娄康乐坐在书桌画了会儿图,心中烦闷,便走到阳台上透透气。
可看着幽蓝静谧的夜空,他又想起下午在学校的那一番对话。
心中的烦闷不减反增。
房子里静悄悄的,他下意识看向隔壁阳台。
穆星在阳台上摆了两张躺椅,角落里放着的那盆鱼尾葵还是他跟着一起去花木市场挑的。
到安喜房门口,拉开一丝缝隙看到小女孩仍旧在熟睡后,娄康乐出了门。
他来到埋葬母亲的墓园,静静的矗立在墓碑前很久。
直到风吹起他的衣角,拍打在他手臂上,他像是才回过神来,叹了口气,靠坐在墓碑上,开始将心中的那些不知该对谁说的话娓娓道来。
月色洒在丛立的墓碑上。
少年一字一句说尽惆怅,树影婆娑,将月华分割星星点点的撒在他身上。
“妈,你说我该怎么办?”他问出心中困惑。
可没人能给他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