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梦。
梦里再次浮现那群人的模样,他们被剥去了脸,痛苦地出现在他面前。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纪时禛任由他们掐住自己的脖子,厌弃地倒在地上,脑子里清楚地回想他们确确实实是死了。
死人而已。
从远处跑来脏兮兮的怪物,身体缺了一块,蛮横地扯开其他人。
脖颈传来湿漉漉的触感,怪物正在舔舐他的伤口,平添几分怪异的亲昵。
忽然怪物变成了人的躯体,纪时禛认出来他是原迟。
二人相顾无言,原迟垂下头安慰似的抱了抱他,纪时禛松开本欲推开的手,别过头不愿暴露自己的情绪。
梦境消散,纪时禛冷淡地睁开眼睛,让别人窥探内心果然还是太讨厌了。
他这才发现自己和祁池砚离得极近,对方犹如恶犬似的紧紧搂着他,和梦境中的亲密无异。
纪时禛呼吸一滞,猛地从床上蹿起来,因为羞恼手指不住地发颤。
他黑着脸跑进厕所,冷水泼在脸上努力恢复理智,咬牙切齿地安慰自己:“不,绝对不会……”
最后的声音几乎被吞灭,纪时禛懊丧地靠在墙边,眼睛气得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