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纪时禛从前穿浴袍便是极为随性,如今更是只在下半身围了浴巾。
纪时禛挑眉看向他,反问:“看呆了?你不也有腹肌吗,不至于变成鬼就没了吧?”
说罢,他故意用怀疑的视线打量祁池砚。
祁池砚低着头半天没有回应,纪时禛也没放在心上,关了灯开始睡觉。
身侧的人突然拉起他的手,撩开衣服下摆:“还在。”
纪时禛的手摁在对方绷直的腹部,此时的气氛太过诡异,他轻咳一声道:“知道了,快放开。”
然而祁池砚突然推倒他,指尖拂过他的腹肌,在纪时禛的咒骂中开口:“为什么不一样?”
“神经病,失忆把你脑袋都弄坏了是吗?这怎么可能一样?”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你要我说几遍,不要再问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了。”
情绪激动,青年的胸膛上领口散开,圆润的肩头暴露在空气中,脸颊因怒意微微泛红。
祁池砚自觉失态,替纪时禛拢好被子退下床榻:“下次不会再问了。”
纪时禛难堪地转过身,指尖用力地攥住被子的边角。
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怎么可能因为失忆就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发生这样的事,二人进入了纪时禛单方面的冷战。
实际上就是纪时禛每天对祁池砚没什么好脸色,说话恶声恶气还动不动发脾气,做足了恶毒老板的模样。
祁池砚任劳任怨,他依旧体贴地照顾纪时禛,只是少了和纪时禛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今天拍摄的是一场打戏,齐梁刚加入帮派的时候和其他帮派的人打架,差点被人打成半死。
因为导演说只是几个镜头,所以不需要用替身上场。
拍对手戏的演员因为入戏太深,有几脚没注意,结结实实踹在了纪时禛肚子上。
“嘶。”
镜头终于过了,演员也向他道歉。
“没事,这不是好好的吗。”
纪时禛轻微皱眉,忍着痛回到了酒店,撩开衣服一看已经青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