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子,不,小骗子。
他要好好惩罚小骗子,好让纪时禛知道骗人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敏锐如纪时禛,就在佘迟决定好的一瞬间纪时禛开口坦白:“其实我不是傻子,而且我也没有承认。”
对哦,他也没有承认。
佘迟的指节轻轻敲了敲纪时禛的额头。
“不行哦,你有错。”
纪时禛原本有机会踹开佘迟逃离,不知道从哪里冒出触手拽住他的脚。
再次看到熟悉的东西他瞳孔地震,开始骂骂咧咧地让佘迟放开他。
佘迟从来都是用行动证明自己说过的话,不喜欢听到纪时禛说让他滚,于是憋着气直到对方声音变得破碎。
“时禛,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纪时禛的泪水从眼角流出,听见他说话急促地点头。
佘迟贴心擦拭眼泪,却没有停下惩罚。
“我不应该假装自己是傻子……”
惩罚没有停下。
纪时禛泪眼朦胧,不解地看佘迟,如果不是手脚被束缚,极有可能会暴走。
偏偏佘迟开始松开他被绑住的双手——
“其实时禛骗人是没关系的,但是只能骗我。”
刚一脱手,纪时禛一拳挥过去。
结结实实地挨上一拳佘迟反而笑了出来,他的目光下移:“时禛这样是情调吗?”
纪时禛气得发狠,可下半身却移动不了半分,他的反抗在佘迟眼里却成了增味剂。
“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他又躺下,闭目不去看佘迟。
佘迟得了趣,笑意也变得真实几分,可纪时禛夹抢带刺的嘲讽完他脸上的笑也凝固。
“活烂成这样我都不想说,我还不如随便在邮轮上拉个人。”
发狠的人又变成佘迟了。
浑浑噩噩地过完几天,终于等到了结婚,纪时禛握了握手指才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傻子一事也终于翻篇,佘迟执着地证明自己活不烂。
邮轮上大半的人都来参加这场婚礼,纪时禛在人群中找到凌敏,二人对视一眼又移开视线。
纪时禛读懂了她的意思,队友已经提前去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