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誉池挺着一口气挨过了夏天,入秋后已经能正常下地。人好之后话也少,总是默默地跟在纪时禛身后打下手。
脸上的疤其实不难看,可他经此一劫更像是一蹶不振,经常在一个人的时候流露出绝望。
于是周围的人便说他是纪神算捡回来的哑巴,身材高大可身上的伤口骇人,不讨喜就连亲人的黄狗也冲他吠。
周围的小孩刚开始不待见江誉池,胆子大一点的会偷偷在他身后丢石子。
后来江誉池偶尔分一两颗糖葫芦给他们,也没有人会扔他石子。
“他这样是正常的吗?”
【宿主多跟他说说话,等男主全部恢复就不会这样啦】
有了血的压制身上的奴纹发作越来越少,几乎褪成淡红色,或许能够尝试完全消除。
纪时禛往手心里倒了一点磨成粉的血丹,捂在腹部涂抹。
额间沁出细汗,他咬着一团布闷住声音,只为了不引起外边江誉池的注意。
“纪时禛。”
江誉池站在院子喊了一声没听到声,扔下手中的招牌连忙四处找人。
他推开门却猝不及防撞见难以想象的一幕,纪时禛遮住腰间的纹样皱着眉道:“出去。”
“你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严不严重,我……”
江誉池喉头一紧,说出了这些日子最多也是最有底气的话。
纪时禛遮挡的手一顿,斜眉瞥了眼门口的人,重复了刚才说过的话:“出去,再多看一眼就挖了你的眼睛。”
他没有出去,反而是快步走进来,闷闷地拿起桌上的药想要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