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的风吹过他的脖子,寒冷穿透披风触碰到肌肤,纪时禛打了个冷颤。
没有不适的窥视感,应该不是许池。
改天再来吧,换个方向先从活人入手。
纪时禛拢好衣服,捡起带来的灯往回去的路走,周围的景物开始不断变换,他愣神的功夫自己已经来到了不认识的地方。
自己站在一列工整的侍从行列,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喘气。
上头还站着面色不善的大管家,他随手指了指道:“你去给少爷送香包。”
纪时禛环顾四周发现管家说的是自己,他接过其他人递过来的盘子,上面是个装满胭脂的香包。
“快点,耽误了时候你的小命可就没了!”
管家的催促使周围人都动了起来,一个看不清脸的侍从抓住他的手往一处角落里带,纪时禛莫名感到有些熟悉。
好心的侍从看了眼他劝告:“你进去之后不要出声,少爷发脾气你就受着,总比丢了命好。”
侍从说完话就要离开,纪时禛拉住他的袖子,表情有些凝重:”我不知道少爷的院子在哪……“
听到他的话侍从低低地笑了出来,贴近他的耳朵呢喃,二人的距离过分亲密。
“少爷。”
纪时禛瞳孔微睁,下一刻发现自己身处后院。
他环顾四周咬着唇加快步伐回到自己的院子,用力关上屋子的门,指尖用力到泛白。
心有余悸地放下披风,却一眼看到自己的床上赫然摆着熟悉的香包。
深吸一口气,纪时禛平静地扣住桌角,“你也就只会这些手段了。”
一巴掌拍飞香包,他睡在了床上。
“许池,你有本事就弄死我。”
空气中看不见的虚体凝实了一瞬又消失在原地,扭曲的力量重新将纪时禛带入幻境。
纪时禛跪在地上,眼前的人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自己的手被反捆起来,脚也被看不见的东西死死抓住。
跟许池长得一样的人,不,就是许池本人挑起他的下巴,指腹碾过鲜红的唇角,语气淡淡地:“送错了东西还惹得我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