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敛下眸子,情绪低落。
纪时禛身上多了杂乱的味道,恶心而冲鼻,甚至和当时楼道里的味道快一样了。
裘池有些愤怒,他不理解青年大半夜出去就是为了去干受虐的事情。
背着他去找别人。
纪时禛抗拒地推开他,眉间是不加掩饰的疲倦:“裘池,我现在很累,你不要闹了。”
裘池抱起他来到书桌,固执地剥去纪时禛身上沾染难闻气味的衣服,偏偏青年还不断挣扎,想带着一身衣服睡觉。
不听话就要惩罚。
纪时禛停下来,惊愕地看着裘池,羞愤和恼意湮灭理智。
他又冷又气,却不愿意在此时向裘池服软,他大吼道:“你是谁呀凭什么打我,我说了我很累了只想休息,你却,却还想着……”
青年的嗓音有些破音,情绪上头了还带着气急了的羞恼。
裘池也平静下来,他还是将那些衣服扔掉,准备明天再丢掉。
烧了或丢掉都行,反正要离纪时禛远远的。
“我带你去洗澡,你睡吧。”
他像抱小孩一样拖住纪时禛,细细地用花洒调节水温。
青年躺在浴缸闭着眼不愿意看他,只在水温过冷时提醒一句。
裘池静静地用眼睛描绘纪时禛的外貌,他和青年的样子像是天差地别,明显是创造青年的人更有耐心,精雕细琢每一处纹理。
他勾起唇角,回想起自己初具意识时纪时禛认真创造他的模样。
不是狂热的痴迷和喜爱,而是攒着劲的不服输。
创造他的人似乎有很多缺点,不懂得怎么照顾自己,每天还往外跑。
“睡着了。”
裘池捞出纪时禛,替他擦干身体的水滴,把人送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