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时禛在那一刻脑子宕机，上个世界原迟不是没有要求过想更亲近一点，他也拒绝过原迟。

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应该强硬地拒绝樊燕池时，对方牵起他的手，放在胸口上。

“学长，我的心在跳，你能感受到吗？”

纪时禛手感受着樊燕池胸腔下心脏的跳动，想到了那颗被怪物献祭的心脏。

“学长，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所以你现在拒绝我也没有关系。”

樊燕池眼中带泪，表情虔诚，漂亮的皮囊也不再透着冰冷。

不一样。

他们是不一样的。

“对不起学长，是我唐突了。”

天太冷，樊燕池的身体微微颤抖，颓败地放下手中的盒子，伸手想穿上衣服。

纪时禛摁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拿起盒子，用牙咬开包装，挑着眉问:“喜欢穿着衣服弄？”

没有被拒绝。

樊燕池瞬间高兴起来，眯着眼使劲蹭他的脖子，激动地触碰纪时禛的身体。

“没关系，我用精神力包住，这样就不会冷了……”

“学长，你的身体好温暖，我好喜欢。”

“闭嘴……别，别说了。”

“学长明明也很喜欢我。”

不知过了多久，纪时禛感觉昏天黑地，趴在被子上死死咬着被子不肯叫出声，身后的人却明显一顿，缓缓地停了下来。

“学长？我们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发病，纪时禛的手死死地攥住床单。

“对不起学长，对不起……”

只有三年前记忆的樊燕池看着眼前凌乱的场景，不争气地流下了鼻血。

谪仙似的人被他压在身下，狼狈不堪。他慌了神，不断道歉，又开始落泪。

纪时禛抓住樊燕池的头发，喘息命令:“继续。”

樊燕池红着脸，听从纪时禛的指挥。

“学长，你好像跟我想的不太一样，可我也很喜欢……”

唯一不变的，是三年前的樊燕池依旧很喜欢讲话。

翌日，樊燕池神色紧张地坐在纪时禛身边，他昨天下手太重，导致对方的身体现在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