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快叫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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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晔再次见到萧厌已经是半个多月以后了。
萧厌头发几乎全白,人瘦削的厉害,脸颊凹陷,面容格外苍白。
他最初得知萧厌病时,便想来看望,但却被拒之门外,听闻萧厌病的起不来身。
直到今日,他才见到了萧厌。
“殿下……节哀。”
萧厌面色苍白,脸色惨白的吓人:
“阿晔,你可还记得她吗?”
“她叫孟锦月,无名无分跟着孤,所以知道她的人很少,但她是孤的妻子,唯一的妻子!我们还有一个刚出生的孩儿,旁人不知道,你和子言该知道她的!”
“你可记得她?”
谢云晔衣袖下手心攥紧了几分,他何止是记得她。
若是当初他再坚持些,娶到孟锦月的人便是他。
“我记得她。”
“好!你记得便好,阿晔你一定要记得她!”
“日后你要为她上香烧纸,要让道士日夜为她超度!”
萧厌死死握住谢云晔的手,手上青筋暴起。
谢云晔想问为何萧厌这般交代,可眼下他却什么都问不出口。
“答应我!阿晔!”
“好,我都答应。”
“多谢,阿晔,她死的凄惨,是孤害死了她……”
萧厌眼中满是血丝:“若我细心些,若我那时便彻底认清自己的心意,她便不会死,我早该杀了孟锦华,早该解决孟家,给她名分。”
“可我没有,我自以为能掌控所有事……若非我心存侥幸,她便不会死。”
“她还那般年轻,是我害死了她!”
“还有我们的孩子……他还那么小,刚到这世上来,还未睁眼看看这世间,便死了!”
“阿晔,为何死的不是我,该死的是我,不该是他们。”
萧厌泪如雨下,哭声悲切,而谢云晔也早已双眼通红。
“殿下,是孟锦华害人……”
谢云晔只能这样苍白的安慰萧厌。
“可我是她的夫君,我却未曾护好她!是我!”
“阿晔!我的人寻到了个游方道士,那道士说可以以命抵命,只要抽干鲜血,我以身为祭,便能换她从头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