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是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也可以剪。
童夫子给每个孩子剪下来一小绺头发,小兰一一 从夫子手中接过,她没有丢掉,而是细心保存,想留作纪念。
翌日。
乔小平依旧早早来到了校场,原地活动活动就开始准备跑步。
“昨日怎么没来?”鲁冲走过来,气势汹汹道,“难不成之前都是演出来骗我的吗?”
“鲁夫子安,”乔小平没听懂后面的问题,但前一句她听清了,回道,“昨日是二月二,童夫子早上带我们剪头,所以就没来,不过昨天晚上睡觉前跑了几圈。”
“哦哦,”鲁冲这才反应过来,他孤家寡人一个,没人给他剪头,也没人让他剪,久而久之,就差点忘了这个习俗,“那行,既然来了,就开练吧!先跑五圈去。”
虽然童夫子说鲁夫子收她为徒这事是骗人的,但乔小平找徐师兄打听过了,他说这鲁夫子为人光明磊落,是从京城来的,更有山长作保,断不是宵小之徒。
“为何迟迟不动?”鲁冲见她一脸纠结立在原地,便道,“有话直说,扭扭捏捏跟个娘们似的。”
说完忽然想起来,她就是个女子......
既如此,乔小平干脆道,“鲁夫子,您那日说要收我为徒并让我留在书院学习是真的吗?”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鲁冲拍着胸脯,豪气万丈,“怎么?你后悔了?”
他可听说了,那柳竹音也想收她为徒,莫不是她不想练武想去练琴?
乔小平慌忙摆手,解释道,“不是不是,我就是感觉跟天上掉馅饼似的,一时有些难以置信,我们夫子还让我小心行事,莫要被人骗了......”乔小平的声音越来越小,已有些不敢抬头看鲁夫子的脸色。
“什么?竟有这等事?”鲁冲暴喝一声,随即气势汹汹地离开了。
徒留乔小平愣在了原地,她赶紧小跑着跟上,“鲁......鲁夫子,您这是要去做什么呀?”
“去找你夫子算账!”
“啊!”乔小平吓坏了,鲁夫子人高马大的,她感觉他一拳能把童夫子夯死,急急劝道,“鲁夫子,啊不,师父,是我不好,背后嚼舌根。童夫子也是为了我好,他怕我被人卖了,你们都是我的恩师......”
好巧不巧,童夫子在拐角处出现了,平常老眼昏花看不清东西,此刻倒是耳清目明,隔老远就开始冲她挥手,“小平,你这么早就出来了?真不愧是为师的好徒儿呀!”
乔小平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捂住他的嘴。
鲁冲也确定眼前的老头就是自己徒弟口中的童夫子,迈着大步朝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