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来了,当时他就坐在院子里,与他们二人仅一墙之隔。
韩老爷无能狂吠,却不甘落了下风,“啊啊啊啊啊,你这个毒妇,是不是你故意设的局?”
“呵呵,我设局?她也配?”韩老夫人满含鄙夷地瞥了一眼韩老爷的裤裆,“如今韩家都是我儿子的,你不过是个仰我鼻息的残废罢了。”
自尊心被踩在脚下碾压,韩老爷大怒,一把掐住了发妻的脖子,“你这个毒妇,毒妇!!”
韩老夫人这些时日操持家事,本就身子虚弱,今天又屡遭变故,滴水未进。现在被丈夫掐住了脖子,她又气又急,一口气没上来,死了。
富贵显赫也好,艰难可怜也罢,她的一生就此画上了句号。
大虎拉着银花和佳佳赶到韩家的时候,韩家的白幡还未挂好,棺材倒是有现成的,本是给韩老爷准备的,如今倒让韩老夫人捡了便宜。
韩老夫人虽不喜韩哲,可死后的棺材却要放在长子家里。
因着是在韩哲府里,银花倒是不那么担心安危,就让大虎回去了。
夜里,佳佳和婷婷一起睡,银花打地铺。同两个孩子一起睡,免得生出什么闲话来。
待发了丧,入了土,韩哲亲自将她们母女二人送了回去。
临别前,韩哲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静静地看着银花逐渐远去的背影,他们俩中间,隔了太多。
各自安好,已然不易。
一进腊月,老天就结结实实下了一场大雪。
百姓们都早早地起床,尽管雪还在下着,但大家还是止不住心里的兴奋劲,拿起铲子扫帚,忙活个不停。
刚清扫出来的道路又盖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雪,大家不仅不觉得沮丧,反而十分欣喜期待。
下吧下吧,雪下的越大,来年的庄稼长势越好。
瑞雪兆丰年。
雪停之后,眼瞅着还有二十多天就要过年了,村里挨家挨户都开始了热火朝天的准备工作。
乔大山和族中的男人们聚在一起杀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