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考虑考虑,”左大虎打断道。
赚钱是男人的事,哪能去让三姐费心。
他今年买院子已然耗光了家财,今年这人头税又冒出来,他愈发心力憔悴,偷摸着又找了两份工做。
上次买院子时找钱老爷借钱,就是打着外祖父和爹爹的名头,钱老爷这才没收利钱。最后因着燕子拿出了体己钱,也没去借钱老爷的钱。
可这种事也只能办一回,这次无论如何也不好意思再去借长辈的由头了,只能乖乖纳利钱。
谁想到,前脚才借了二十两银子交人头税,后脚慧姐儿就出了这档子事,他真是兜比脸都干净。
唉!
左大虎抬头眯着眼睛瞧了一眼日头,照旧是散着明亮的光辉,却不必夏日时那般炽热了。
左娇娇回去时,恰碰上宋纭正挑着胆子往回走。
左娇娇快走几步,到她旁边,“阿纭,今日生意怎么样?”
宋纭强撑着笑脸,道,“现如今各家都难得很,谁还有闲钱买我的饼呀?”
这几日她的饼都没卖出去,她打算从明日就不再出去了,安心在家侍弄田地。
左娇娇见她那个苦瓜脸,笑着道,“那正好,我今个儿有事,没来得及给小赵大人他们做晚饭,就把你的饼包圆了吧!一共多少钱?”
宋纭闻言,热情道,“几个饼也不值多少钱,能帮上大嫂的忙也算我不白忙活一场。”
“哎,这钱你可得收下,小赵大人们的饭钱,县令大人临走前可是给了的,不赚白不赚。”
“那行,那就谢过大嫂了。”
宋纭能将最后这一趟生意完美地做完,她心里也十分高兴,“大嫂,那我直接将这些饼子送到田里吧,也省得你再跑一趟了。”
左娇娇想了想,又嘱咐道,“你送完去我家里做饭吧,多做一些,我兄弟大虎和他媳妇也在家里吃。”
宋纭每日挑着担子出去卖饼,一般都是左娇娇在家里做好饭,吃完之后宋纭收拾碗筷,二人说说笑笑,也算是彼此有个慰藉。
“行,”宋纭见大嫂兄弟面带急色,便道,“你们有事就先去忙吧,我挑着扁担也走不快。”
“嗯,好,那我们就先走了。”
左娇娇姐弟二人赶到左保针家里的时候,慧姐儿已经醒过来了,正躺在床上低低哭泣。
“保针哥,这是你让我拿的药,你看看可是这两种?”左娇娇将药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