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梓摇摇头,轮廓被浅淡光晕揉得温柔得不像话,“不会,柏翮很好。”
除了行为动作偶尔不着边际,语言系统常常失去控制,思维方式一直异于常人——之外,是挺好的。
老太太像是真信了,笑得很开心,“那就好,听宁宁说起他的近况,我还担心这孩子精神有点问题,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姑祖母,要不您还是先别放心吧,柏翮的确病得不轻。”池望宁一脸真诚。
小主,
女眷们搂着老太太笑着进门,身后两名雄性相顾无言,苦笑一声才跟上。
在池家,做男人难,做好男人更难,想做被当人的男人更是难上加难。
-
送连梓回厢房的时候,池望宁给连梓简单介绍了下明天要来参加祭祖的宗亲,关系错综复杂,连梓回去认真复盘好久才堪堪记下。
总之就是,池望宁的爷爷是池老太太的胞弟,然后两家合并一家,再延伸出旁系分支。
池望宁吐槽,这张关系网之所以乱,锚点其实只在池煦早一人。
按年龄算,池煦早和池望宁只差三岁,理应是同辈。
可问题就出现在她那老当益壮的爷爷奶奶,顶着高龄,硬是又结出一颗爱的果实,于是池煦早就成了他小叔,连梓也该随柏翮的辈分喊他一声表叔。
两人一道穿过游廊,尽头是一处被红木矮柱圈出的院子,正中央是一棵高挺的栾树,几根红绳穿着珍珠大小的银铃绕着枝头树干,晚风吹过就会响起一阵极轻的铃声。
连梓光是听这声音就觉得很治愈。
池望宁说,这树上的铃铛和红线,还有连梓的卧房,都是家里的姑娘们一起布置的,大家都很期待她的到来。
连梓眼眶有些酸。
眼睛想尿尿了。
她再次感叹,世界上不能没有女孩子。
-
浴室里水雾迷蒙,连梓披上提前备在旁边架子上的浴巾,池望宁特意准备的系扣的款式,保暖还吸水,很方便。
还没来得及吹头发,她就听见搁在手台上的手机“嗡嗡”地响。
彼时的连梓正在对镜处理她刚才因为擦拭过猛而有点打结的头发,无暇顾及其他,以为打来的是语音电话,顺手就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