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赶在他即将失智的时候,怀里女生瑟缩了下,轻软细腻的轻哼声飘进他的耳膜。
连梓舌尖卷起他刚塞进来的那颗糖,外层的酸粉混合着胡椒的辛辣,狠狠殴打着她的味蕾。
“嗯……这么酸啊。”
她最怕吃酸,吃到酸橘子都恨不得要流眼泪,更何况这种刺激性强的酸粉。
这会儿她眼圈已经红了,眸底水色潋滟的,落进柏翮眼里,搅得他心里那股无名火直直往上窜。
“吐出来吧。”他声音有点冷,掐着连梓的脸颊,让她把糖吐到自己手里。
“我不。”
这大少爷洁癖重到几乎病态,她哪能触他霉头?
连梓低身从他臂弯下钻出来,这才发现柏翮冷着脸,眼皮耷拉着,压迫感拉满。
她眨眨眼,“你怎么了?”
他怎么了?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说了就是耍流氓了。
“没事儿,”柏翮清了清嗓,声音有些不自然,眸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
家里空调温度开的低,连梓穿了件伊丽莎白的连体睡袍,抬头看着他的时候整个人就显得特别呆。
他抿唇笑了下,将她背后的帽子盖在脑袋上,还稍稍使力向下拽了拽,连带着她的头也跟着被坠了两下。
“柏翮,你又发什么癫?”
帽子盖下来,连梓的视线几乎完全被挡住。
她刚想把帽子撩开,柏翮突然捏紧了她帽檐上的鸭子嘴,另一只手拍拍她的脑袋。
“拜拜,小鸭子。”
须臾,她听见房门被阖上的声音。
从连梓家出来,柏翮抬头呼了口气,盯着门口那棵香樟树放空,耳畔女生温软的嗫嚅声却迟迟散不去。
他抬手盖住脸,低低骂了声操。
回家,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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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结束后一周就到连梓的生日,刚好在周中,又赶上期末复习,她没告诉任何人这件事。
就当非常普通的一天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