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人连梓:“?”
麻烦她就不叫麻烦了?
说完,某个特会使唤人的大少爷把手往她的方向抬了抬,另一只手懒懒撑在身后。
眼睫垂着,扫下一小片阴影,精致凌厉的轮廓被温柔松软的白毛衣揉得柔和到不成样子,刘海乖顺地垂在额前,整个人看着像个又甜又软的小蛋糕。
脑内出现这个想法的瞬间,她恨不得给自己来俩耳刮子。
又甜又软,这么鬼畜的形容词,明明就跟柏翮八竿子打不着。
“太疼了,我自己下不去手,帮帮我。”
每个字都是用柏翮的声音说出来的,但连起来怎么就感觉这么陌生?
微微带着鼻音的懒倦嗓音落进耳朵里,连梓的耳根无端麻了下。
像被浸在蜜罐里,黏稠的液体包裹着心脏,密不透风,难以呼吸却又让人甘愿沉沦。
见连梓没反应,柏翮偏头凑得近了些,“嗯?”
明明隔了段距离,却好像是咬着她耳朵发出的这个单音节似的,连梓还没从他上一波疑似撒娇的攻势里缓过神来,属实有点遭不住。
她低下头,捞起桌上的双氧水和棉签,半蹲在柏翮身前,咬牙,“把嘴闭上。”
柏翮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皱起的小脸,完全不打算收敛,还在逗她,“哈,好霸道。”
“……”
下一秒,双氧水被棉签蘸着压在伤口上。
白色泡沫在伤口边缘迸裂开来的声音伴随着剧烈的痛感蓦地袭来,柏翮紧咬下唇,险些“嘶”出声。
连梓利落处理好伤口,抬眸看向从刚才起就像开了静音键一样的柏翮。
男生的下唇已经被咬到近乎失了血色,这会儿才慢慢松开,唇瓣因被用力咬过有些充血,红的惹人。
柏翮绷紧的神经倏然放松,躺倒在沙发上,睨了眼正收拾药箱的连梓,“真舍得下手啊?”
都不知道收着点力气。
连梓弯唇,眨了眨眼,“你不叫我还以为不疼。”
柏翮勾唇,就知道她刚才下手那么重是故意的,真的坏。
他懒懒撑起上身,毛衣领口微敞,锁骨因用力明显凹进去一个窝,撩着眼睫,好整以暇看她。
“你想听我叫啊?”
调子轻挑,呼吸里像是都咬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