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还翘着一撮,立在帽檐外,可爱的要死。
连梓拳头都快捏烂了,唇角的笑怎么都压不下去。
这哥每次睡醒都这死出?这么可爱是怎么当上拽哥的?
她探出舌尖润了润笑僵的嘴唇,清了清嗓,问他,“怎么没去吃饭?”
他淡淡反问,语气里没什么情绪,“你还有空管我?”
连梓眉心一低,“……”
这人存心呛火?
她“嘁”了声,穿上羽绒服,“行,那我不管你,你饿死吧。”
听罢,柏翮愣了下,脑子开始转弯。
她那意思是本来想管他?
仔细想想,就算她原本是打算回教室拿衣服,但看见他还在,多少还是关心了下。
那四舍五入就是跟江知颐分开,专程来看他的。
柏翮弯唇,没白疼这小白眼狼。
这会儿他已经把自己哄高兴了,食欲突然就跟泄了洪似的。
他本来就是个食欲低的体质,说白了,吃饭就是为了活着,但今时不同往日。
这辈子没有哪个瞬间是比现在更想吃饭的。
他勾起椅背上的外套,利落套上,朝不远处正跟羽绒服拉链打架的连梓看了眼,轻嗤一声。
原本连梓撂下话转身就要走,只是这拉链跟柏翮一样,总抽风,死活拉不上,她走得不那么干脆。
“这么笨呢。”
身后传来一声谐谑,连梓翻了个白眼。
这厮神经病又好了?
精神状态天天跟蹦极似的,股票的涨跌幅的都没他的情绪大。
经他这么一嘲笑,连梓彻底摆烂,这拉链不拉也罢,直接裹紧了衣襟就朝门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