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卧槽”一声,直接从座位上弹起来跟周从绪走了,最后一排的旺仔听了个大概,也没管还在上自习,直接冲了出去。
刚才课间已经去看过柏翮了,他醒是醒了,就是还有点儿虚。
但都这个节骨眼了,找他最有用。
主打的就是一个震慑作用。
旺仔边跑边骂,被学生会纪检部的干事拦下,好在遇到去帮温庭月打印会议记录回来的周宜,简单交代过后,周宜接棒去医务室找柏翮。
两分钟后,医务室门口又出现一道身影。
周宜拍开医务室半掩着的门,扶着膝盖倒气儿。
值班医生这会儿正跟着季远小贾一起分析那句“能处就处,不能处就分”的意思,门口一声闷响,吓了几人一激灵。
柏翮舌尖刮了刮后槽牙,睨了眼季远,“你们兄弟几个都这么急?”
刚才课间旺仔来的时候也这德行。
这仨跟葫芦娃救爷爷似的,一个接一个地送。
“翮哥,吱吱她——”
周宜扶着门,猛地擢取着新鲜空气,“吱吱她!”
医生都无语了,五班这哥几个说话怎么都这么让人着急?
“你他妈说不说?”
柏翮气得都想把输液管拔了上去给他两拳。
“吱吱她被尝恨哥打了!”
尾音回荡在医务室,偌大的空间里愣是没有一点儿动静。
晚风裹挟着寒意从窗缝泻进来,铁质窗棂吱呀吱呀地响。
少顷,男生压着冷意的声音划破了寂静。
柏翮抬手,“管拔了。”
小贾最先反应过来,目光移向柏翮,愣怔了两秒。
他哥这张脸,脸色难看得吓人。
医生也没墨迹,利落地帮他处理好针眼,毕竟打人不是小事儿,不能耽搁。
“哪儿。”柏翮问周宜。
“10班门口的水房。”
小贾拿上柏翮的校服外套,快跑了两步追上他,“哥,就算要打人咱也不能在学校,主任……”
但看柏翮压根听不进去,他也就没再多说。
看来这个市三好也不是非评不可。
柏翮赶到时,10班门口的水房压根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