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怒反笑,“是想发展点别的关系。”
柏翮原以为这个话题会就此打住,但连梓又给出了个他预料之外的答案。
他有点来了兴致,追问她,“你希望是什么关系?”
长腿叉开横在她两侧,双手向后撑在桌上,要倚不倚的,没骨头一样。
又是这副混不吝的样子。
“医患关系。”连梓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治治你的神经病。”
柏翮直接被气笑,“连梓,你说两句好听的能死。”
男生眉眼间全是明晃晃的笑意,不带任何谐谑,笑得纯粹又好看。
连梓险些被感染到,理智唤回即将离家出走的唇角,“挨骂还能笑,你没神经病谁信?”
“那是因为你是我妹妹,换了别人你看看我笑不笑。”
多半直接上手伺候了。
柏翮敛睫,替她整理了下裙摆微微卷起的荷叶边。
手指骨节分明,指尖上翘,抚平裙摆褶皱的一瞬间,连梓的心头无端收紧了下。
这种细致的温柔,好像就是哥哥对妹妹。
连梓强压下胸腔中那股莫名的情绪,抽回视线,“谢谢哥哥。”
语气起伏像马尔代夫的海拔差一样,又平又直。
这四个字就是让人工智障来读都不能这么没感情。
柏翮蹙眉,“你怎么叫哥哥的?公鸡打鸣都比你好听。”
连梓翻了个白眼,不想跟他继续掰扯,转头就要走,身后重新传来一句:“我劝你讨好一下我。”
连梓没理,下一秒,头顶垂下来一块工作吊牌。
白纸黑字。
「评委」
连梓:?
靠!
这小子是评委?
“连梓,我这人相当记仇,原本想给五班打个高分的,但因为你,没准会多扣点。”
连梓毫无灵魂地“哇!”了声,杏眼弯起,双手托腮面向柏翮。
“主席怎么会那么卑鄙呢?肯定不会徇私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