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今儿罚你是有几分私心,想让沐沐牢记你的恩情,以后能死心踏地的对你。
可他身份不明,收留他的确有隐患,咱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无人注意,一般惹不了什么麻烦,可在云家就不一样了。
云家一举一动都受人瞩目,沐沐若真是逃犯之子,一族人都有可能受到牵连。
昭昭,生而为人,从来都不能随心所欲的。”
云昭正想说话,见翠花语气低落,又把话咽了回去。
翠花给云昭揉捏着脖子,低声道:“就像你父亲当年救我,我们都没当成大事,我们又没妨碍谁。
可事实上,我不但害了你父亲,还有可能牵连整个云家。”
云昭不服:“关您什么事儿啊!您才是被害的人好不好。”
“昭昭,并非只有坏人才会害人,行善得祸的事比比皆是。
你想想,你父亲出征归来,能善罢甘休吗?
郡主的母亲是长公主,长公主后面是皇上,若你父亲伤害了郡主,即便郡主不计较,她身后的皇室会答应吗?
长公主若是问责,连你祖父都免不了受刁难。
你父亲又有隐瞒我身世,捏造恩情的过错在先,惹祸在后,不把你祖父气坏才怪!
你父亲身心都会受到伤害,他奈何不了郡主,还不得不忍耐她,这种煎熬我想一下就觉得心碎。
我都如此,你祖父母日日守着你父亲,心里得多难受,因此而引发的后果,我想都不敢想。
事情皆因你父亲救我而起,你说我能不内疚吗?”
云昭接过布巾,不悦道:“事情因郡主的私心和恶念而起,您怎么老往自己身上揽不是呀!”
翠花半倚在床头,叹气道:“可是事实摆在那里,我的确给你父亲招了祸。”
云昭把身上用干布擦了擦,穿上了衣服:“不是事实,都是您瞎胡猜的!
您老把别人想的那么好,自己都被害到这步田地了,还怕别人受伤。
说不定人家早就妥协了,生了一堆娃娃,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呢!”
翠花又不乐意听了,骂道:“又胡说八道了,哪个是别人,他们都是你的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