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北和离光犹如利箭脱弦砍向人鱼“不可能!”
人鱼毫不费力的握着剑刃,另一只手握着北和离光的脖子,盯着息石“我不在乎,人类的死亡。”
“放开”息石说。
人鱼松开手,北和离光喘着气紧紧握着剑柄,发狠的扑向人鱼,带着同归于尽的我架势,锋利的剑身穿透人鱼的手掌深深的扎进胸口,蔚蓝色的眼珠微微睁大,直接掀飞北和离光,钻进海里留下一句话“三日后,我接人。”
北和离光捂着胸口,刺红的鲜血吐在船板上,挣扎着抱住发愣的息石“我什么都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
反映过来的息石,眼眶蓄满眼泪摸着北和离光的发丝说“按他说的做。”
北和离光哭泣着像个无助的孩子“不行,师父,不行,我带你走,我带你走。”
息石的的手指擦掉北和离光的眼泪说“离光,相信我,我会撑着一口气回来。”
“师父—,师父…不行”北和离光收住眼泪眼底的阴狠慢慢浮出,息石眼前的画面陷入黑暗。
“师父,醒了。”
息石视线一点点回归,北和离光嘴角带笑的端着一碗粥喂向息石。
“这是第几日?”
北和离光的笑容凝在脸上,舀起一勺粥说“师父,饿了吧。”
“第几日!”
“四日”北和离光攥着息石的手腕“师父,不必担心,我都处理好了。”
息石甩开北和离光的手,揪起北和离光的衣领质问着“你怎么处理的?我要听真话。”
北和离光眼神平静语气平淡的说“不过是拿三千人换师父罢了。”
“什么!三千人!”
息石手无力的垂下,立马起身北和离光挡在前面“师父,这是做什么?过去一日了,师父能做些什么!”
息石扬起手掌,北和离光眼睛不起一丝波澜的看向息石的手,息石的手掌落下,推开北和离光向外走,北和离光死死的抱着息石的腰“师父,你有想过我吗!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赴死!师父,我没了你,真的会死!在你心里我比不过那三千人!”
息石无力的瘫软在地,掩面而泣“你怎么不相信我呢?我拼死也会回来的!”
“你让我怎么相信。”
“离光,因为我,三千条活生生的人。”息石掰开北和离光的手。
北和离光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口中溢出鲜血,面色瞬间苍白,胸口处的青色布料浸透鲜血。
息石手指颤抖的拨开衣衫,裹满胸部的绷带满是血迹,息石手足无措的跑出去喊大夫。
息石寸步不离的守在北和离光身边,昏迷中的北和离光无意识的抓着息石的手指“受的什么伤?”
“内伤加上刀伤。”立在一侧头发半白的大夫继续说“不能再受到刺激。”
“刀伤怎么回事?”
“不知,刀再往里深一寸,回天乏术。”
息石问了半圈每个人回答的都是不知,北和离光睡的不安稳,额头上冒着虚汗,紧皱着眉,嘴里不停的嘟囔着什么。
息石守了四夜,北和离光幽幽转醒,嘴唇发白虚弱的抓着息石的袖子。
“刀伤怎么回事?”
北和离光沉默不语,息石起身,北和离光眼眶泛红脸色骤然发白声音沙哑喊了声“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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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端药”
息石端着药坐回,北和离光放松下来一口接着一口的喝着息石喂过来的药,沉默着死死抓着息石的手。
“离光,说话。”
“桑南国士兵趁机打过来,受了点伤。”北和离光眼神破碎含着浓浓的悲痛“师父,我别无选择。”
“好好养伤。”息石放下药碗,拢了拢北和离光身上的被子。
北和离光躺下去,闭上眼睛,抓着息石的手不放。
北和离光养伤期间,桑南国没有趁机来犯,安静的有些怪异。,息石与北和离光之间似乎隔了层迷雾。
天气越来越冷,泥鳅脸蛋红扑扑的走路摇摇晃晃撞到在息石身上,息石抱着昏迷的石榴去找马瑶。
马瑶摸着泥鳅的额头,扒开泥鳅的衣服,裹着浓水的水泡密密麻麻的聚集在泥鳅的胸口,马瑶脸色大变掀开泥鳅的衣袖,腐烂溃败的脓包遍布整个手臂。
马瑶拽着息石到另一家屋子上手扒掉息石的外衣,语气焦急的说“快去洗澡,洗三遍,快去!”
说完捧着息石的衣服急匆匆离开,息石不明白为什么却还是照做,穿好衣服赶到马瑶那里。
只见几排士兵带着面罩将马瑶的院子围的严丝合缝。马瑶端着一大盆药跑出来,刻意与息石保持距离说“瘟疫。”
息石的脚步不稳不相信的问“瘟疫?”
“很凶猛的瘟疫”马瑶低着头伤心的说“我没把握治好泥鳅。”
息石眼前一黑摇晃着扶着旁边的树干嘴里呢喃着“怎么会,怎么会。”
一个接一个的人被抬进去,马瑶语气急促“离这里远点。”端着药盆匆匆离开。
息石再三恳求马瑶让他帮忙,马瑶顶着两个黑眼圈语气坚决“你又不懂医术,瞎掺和什么。”
息石看向马瑶院子不断燃起的黑烟,流下眼泪,北和离光默默递上手帕安慰着“会好的。”
忙活了半月有余,冬季的第一场雪来临时,桑南皇城城破,息石手腕上的珍珠突然断线,晶莹圆润的珍珠散落一地。
息石心惊的跑到马瑶院子,马瑶红着眼挣开苏泯光喊着“泥鳅在桑南皇城,泥鳅在等着你。”
息石视线恍惚,骑着白马踏进桑南皇城,皇城宛如地狱,倒着成百上千皮肤溃烂死状凄惨的百姓,带着面罩的士兵拦在息石面前。
息石抽出腰间的剑,剑指士兵喊着“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