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什么眼神？”通过玻璃柜面的反光，万依看到扉间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太好看，他把被割破了皮肤的那只手伸到扉间的面前，一朵彼岸花从他的伤口里生长而出。

但怪异的是花正中间应该存在的花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颗正在转动着看着他的眼睛。

哪怕是见多识广的扉间也被这朵花的样子吓了个手一时间有些不知道应该放在什么地方，而万依看着扉间的动作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你不是打算拿回你弟弟的眼睛吗？那你现在又为什么要迟疑？它现在就在你面前，你只需要取下来。”

到底算是经历过战争那种大场面的人，扉间很快就接受了这个设定并且在万依说完之后，就动手取下了顶替掉了花蕊位置的眼珠，并且还借助这个眼珠反问了万依一句话，“他把眼镜给了你了，但是你没有用，而我现在看到你的眼睛还是很正常的，那么你用了谁的？”

这个问题一问出口，扉间就看到万依似乎是陷入了一种沉默着去思考事情的样子，扉间没有打扰万依思考事情，只是站在他面前安静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万依没有让扉间等太久，他很快便回过神，在露出一抹不明意义的微笑后他开口，“扉间，你是不是忘记了在以前我曾经是清扫战场的一员。”万依这样说着，眼底隐约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作为战场的清扫者，那么我去销毁所有没来得及销毁的东西，也是很正常的，对吧？就像日向一族的白眼一样，你这么聪明，一定知道的，对吧？”

扉间没有回答，但他在不经意间露出的那种恍然大悟的表情已然完全将他的心思出卖，他当然知道万依说的是什么。

只是他不太理解为什么，为什么万依就这么视财如命，为了一点小小的利益，他就可以连自己同族的尸体都这样对待吗，虽然他也有可能是领命在先，但是能够如此毫无波动的说出这种事情…他精神状况真的还好吗。

如今他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之后再次说出的为了自己，怕是会让他连自己也一起算计，哪怕付出的代价非常大，他也一定要成为最终的获利方。

最后扉间也没能对着万依说出些什么话来，他只是对着万依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完全了解你无需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