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夏到了办公室,给蒋湛回电话过去,刚才在赵心悠那边,蒋湛打了电话过来。
“这么早就到公司了?”
蒋湛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带着沉闷鼻音,一听就是刚睡醒。
裴夏:“嗯,你们怎么样?”
蒋湛翻身坐起来,揉了揉脸,“还好,没喝多,就是聊得太晚,早晨才睡。你吃早饭了没?”
裴夏:“在酒店吃过了。赵心悠在公司,她比我来得还早,看状态也不怎么好。”
蒋湛想起昨晚陈竞喝多之后,在他面前哭得不像个男人,他就忍不住低声说了句,‘没出息的家伙’。
裴夏:“嗯?你说谁?”
蒋湛开门往外走,“说陈竞,幸好昨晚你没在,我真怕他吓着你。”
裴夏:“他还好吧?”
蒋湛扭头看见客房的门开着,便走了过去。
“人已经走了,一会儿我打电话问问吧,应该没什么事。”
裴夏:“嗯。”
蒋湛话锋一转,勾起了唇角,“不说他了,老婆,我一晚上没见你,我现在去找你,你陪我吃早餐,好不好?”
裴夏轻笑,“你想吃什么?”
蒋湛想了想,“你在公司等着,我买好过去。”
裴夏:“好啊!”
跟裴夏通完电话,蒋湛划开通话记录,打给陈竞,十几秒后,机械女声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蒋湛想了下,编辑信息发过去:【看到回电话。】
……
那天之后,陈竞消失了,电话不通,信息不回,电子邮件也联系不上。
蒋湛怕出事,撒了谎安抚陈家,又派人出去找,直到查出航班信息,知道陈竞去了法国,又让人追到法国,人不在,航班信息显示,又去了瑞士,一连几天,陈竞好像跟找他的人玩捉迷藏。
蒋湛火气上头,发一封封邮件骂他,管他看见,还是看不见。
又过了两天,派出去的人,终于追上陈竞,近距离拍到视频发回来。
蒋湛正在家里喝汤,看着视频,缓缓皱眉。
裴夏凑上去看,“他在做什么?”
蒋湛:“我们刚去法国读书的时候,是陈玥去世不久,几个人陪他散心,去了欧洲的几个许愿圣地,我们当时只是在远处看别人排队,再一个个虔诚祈祷,没想到,这次他自己去了。”
视频里,陈竞穿一身黑衣,戴着黑色墨镜,站在一群游客的队伍里,缓缓往前走,走到许愿池前,他虔诚许愿,抛出硬币,又很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