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湛刚坐进车里，手机“嗡”一声震响，以为是裴夏，心里顿时松快一下，拿出来一看，脸色更难看，划开接通，“干嘛？”

天泽站在阳台上，看着大门方向，“看你下去了？有事？”

蒋湛顿了两秒，“下来，车里等你。”

天泽嘴角一弯，“等着。”他正想出去，纪棠还在市区的酒店等他。

天泽换了身衣服，三步并作两步跑下楼。

管家看到他也下来了，从大门口迎过来打招呼，“天泽少爷，您也要出去？”

天泽嗯一声，迈步往前走，管家跟在后面，低声说道，“少爷看着脸色不大好。”

脚步顿了下，天泽侧着脸看管家，“怎么回事？”

管家低声道：“刚才下来的时候，看着急匆匆的，坐进车里，又不着急走了，拉着脸……”

天泽想了下，回道，“知道了。”

走到车前，天泽拉开副驾车门，准备上去，打眼一看，驾驶位没人，蒋湛沉着脸，一个人坐在后排。

这是有事不想让别人知道？保镖，司机都不带了？

天泽立刻心下了然，关上副驾车门，绕到驾驶位，开门上车，系好安全带，看着后视镜里面生闷气的蒋湛，问道，“去哪？”

蒋湛掀起眼皮，“不知道。”

天泽似笑非笑，“行啊，那我安排。”

黑色迈巴赫开出别墅区，往市区方向走。

蒋湛耷拉着脸，不说话，目光直勾勾盯着前排椅背，胸口闷气堵得他浑身难受。

一想到裴夏在浴室里，用冷静到骇人的语气说出那些话，他心口就好像被人戳了一刀又一刀，他费尽心思地安排好一切，她现在说不需要就不需要？不要他陪了，还说什么‘分开’……她就那么想得开，离开他也无所谓？

“说吧？怎么了？”

闻声，蒋湛抬眼，从后视镜里看到天泽正戏谑地看着他笑。

蒋湛心口一堵，“你他妈还笑。”

天泽意外，“还真吵架了？为什么啊？”

蒋湛沉默片刻，忽然出声，“她要一个人去法国。”

天泽快速消化这句话里的意思，脱口而出，“不带你玩了？”

蒋湛眼睛一翻，咬牙道，“想死是吧？”

天泽不解：“你们俩之前不是都说好了？她为什么突然变卦？你没问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