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湘又道，“蒋总，你还记得我。”

蒋湛冷冷嗯一声，并没再打算继续和她搭话，收回视线看手机。

齐湘咬着唇，好像下定决心，“蒋总，我们很早之前就见过，就在芦园。”

蒋湛不语，头都没抬。

齐湘咬紧牙关，又道，“我是因为你才去万海面试的，我在法国留学的时候就知道你，我…我一直很崇拜你，我们两所学校离得很近。没想到回国之后，我能在秦州见到你，前几天在超市里面，你又救了我……”

“你想说什么？”蒋湛终于懒得听下去，咔哧一声锁上手机，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齐湘。

齐湘仰起头，眼底闪着晶莹，“听说你要回深城了，能不能让我去深城的集团总部工作，我真的很崇拜你……”很舍不得你。

蒋湛眉心渐渐蹙起，“呵，你想跟我拉关系，调岗到总部？升职加薪？”

齐湘一愣，“不是的。”

蒋湛又问，“你听谁说我要回深城？‘不是’？那你说是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蒋湛浑身气压骤降，眼神冷得骇人。

齐湘忽然有些害怕，张着嘴正要说话。

蒋湛又冷冷出声，“万海不适合你，明天去人事办辞职手续。”

齐湘瞳仁骤然缩成一点，声音打颤，“裴夏在HPA辞职了，她公司同事说的，难道不是你们要回深城吗？”

蒋湛冷眼看她，不出声，眼底是质疑和不耐。

齐湘突然察觉到，蒋湛是真的不知道裴夏辞职，她迟疑两秒，“你不知道她辞职了？”

蒋湛心里的第一反应，裴夏在公司受了委屈，被迫辞职，之前，他嫌裴夏工作太累，让她辞职都不肯。

顿时，他眼中寒意更甚，睨着齐湘，“把话说清楚。”

裴夏从里面出来的时候，走到停车场门口，抬眼看到蒋湛正和一个女孩说话。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蒋湛的目光完全落在女孩脸上。

裴夏打眼细看，女孩穿着水洗浅色牛仔裤，白色大衣，扎很高马尾，身材娇小，背影好像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