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阿哥身边的一个小太监把消息带去钟粹宫时,裕嫔急得攥紧了手里的帕子。
小太监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摇了摇头:“苏公公只说皇上召得急,五阿哥还在听师傅讲课,立马就让停下手头功夫去养心殿了。但苏公公神色并无不好,对五阿哥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趁苏公公不注意,五阿哥就给了奴才一个颜色,让奴才赶紧过来告诉您一声。”
裕嫔握着椅把的手抓得更紧了,焦虑地喃喃了一会儿,才让那小太监先回阿哥所等消息:“你只装作无事,闭好你的嘴,回去继续做你的差事,有什么消息尽快来钟粹宫回禀即可。”
石榴快步上前,塞了一锭银子到小太监手里,小太监哎哎应下,小跑着走了。
裕嫔一个下午都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殿里来回踱步,可就是没有等到更多的消息。
“娘娘若是担心,不如借请安的名头去养心殿瞧瞧?” 石榴轻声劝道。
裕嫔一脸沉闷,思来想去还是摇了摇头:“若皇上真的恼了弘昼,此时处罚的消息就该传出来了。若不是为了罚弘昼,本宫贸贸然过去,只会让皇上觉得本宫整日里打听御前的消息,反而会惹怒了皇上。本宫还是继续等等吧。”
傍晚时分,石榴借着提膳的名头出了钟粹宫一趟,中间还绕路去见了些人,回来便伏在裕嫔耳边道:“娘娘,成了,那几个人已经没了,咬舌自尽。还有,五阿哥已经回了阿哥所了,听说从养心殿出来时一切如常,只是奴婢为避人耳目,并未亲自过去探望。”
“好,好,没事就好。” 裕嫔悬了一日一夜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让他明日下了学堂过来用点心吧。还有,明日一早你们熬一些鲜菇粥,本宫要去养心殿给皇上请安。”
“是。” 石榴细声应下:“奴婢下午给您熬了一些银耳羹,今日您这样劳累,睡前用一些银耳羹,明日气色会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