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顾明的闹钟响了，他顶着两只黑眼圈起床洗漱完毕后，发现母亲躺在床上嗷嗷叫。

“明明，你和果果出去吃吧，妈这脚越来越肿了！”

顾明走进母亲的房间看了两眼，她抹着眼泪直说脚疼，于是答应中午带她去人民医院拍个片子。

果果一直赖在床上不起，天气已经入冬了，被窝里面是个温柔乡。

大人都不想起床，更何况是一个八岁的孩子。

顾明早上八点半要去学校上班打卡，果果学校距离宏发小区有二十公里的路程，母亲又没做早餐，父女俩必须到外面快战快决吃个早餐。

“果果，别磨磨唧唧的，快点穿衣服！

你奶奶脚扭伤了，不能下床，今天咱们去古月楼吃小笼包。”

顾明一边系领带，一边往果果房里走，这小家伙纹丝不动地躺在床上。

一大早，顾明的火气顿时蹿到了头顶。

他这才意识到，王锦鲤平时有多不容易。

“快点起床！”顾明真怒了，猛地掀开了果果身上的被子，“小孩子从小就赖床，长大以后铁定没出息。

老师没有教过你们要有毅力吗？一个人都战胜不了困虫，将来注定一事无成。”

果果身上的热乎气顿时没了，突然觉得爸爸比往常更加讨厌。

她昂着小脸，拧紧眉头，眼泪汪汪地说道：“妈妈在家的时候，你也整天赖床！

我和妈妈还记得你最高记录是睡到下午三点！”

顾明气得一口气堵在心门口，指着果果说：“你已经是一年级的小朋友了，别的没学会，你现在倒是学会顶嘴了！”

果果理直气壮地说：“你骂我就是骂你自己，你在学校也是一事无成！妈妈说，你一辈子就这样了！”

顾明心口一紧，没想到王锦鲤这么看不起自己。

他突然想起兔兔米昨晚的话，“我相信明哥哥一定会成为学校的风云人物，早晚而已！”

“顾果果！”顾明大吼了一声，果果吓得顿时不敢吱声了。

每当爸爸喊她顾果果的时候，证明他已经很愤怒了！

“顾果果，这要是爸爸小的时候，你爷爷一巴掌已经扇过来了！”

提到他已经过世的父亲时，顾明眼圈红了。

如果父亲没有离开，说不定家里的经济状况比现在好几个档次。